事先在黑板上将标题写成“鸿门安”。把“鸿门宴”错写成“鸿门安”,但从某种程度上说又没有写错。《说文解字》中说 :“宴,安也。从宀,妟声。”
按照字的本义,宴会应该是安逸、安闲的,至少是安全的。但我们文中的这场宴会是安闲的吗?为什么不安呢?又是如何转危为安的呢?让我们一起走进《鸿门宴》,一探究竟。
二、抓住矛盾核心,理清关系脉络
此时项羽、刘邦还在同一阵营,刘邦做了什么事让项羽想要杀他?
明确:“沛公入关,距关,无内诸侯。”楚怀王曾与诸将约定,先入关者为王,刘邦阴差阳错先进入关中,且表现出想要称王的野心。面对这种局面,一向自负的项羽率领大军驻扎鸿门,誓要铲除刘邦;实力弱小的刘邦肯定要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,从而熄灭项羽的怒火。所以两者的矛盾主要集中于“沛公入关”这个事件上。
三、一事五说:叙事与写人的纽带
(一)司马迁对“沛公入关”一事有“五说”,不同的人对于“沛公入关”这一事实的描述是不一样的。在不同的描述中,各个人物的性格也显露出来。现在请前后四个人为一小组,找一找是哪“五说”?并根据具体字句说说分别体现了人物什么样的性格?小组讨论后完成下表。
明确:
1.第一说:曹无伤的告密曹无伤对项羽形容这件事的时候,使用的动词是“王”。许慎解释“王”:“天下所归往之。”在这里名词作动词表“称王”。《史记·高祖本纪》中载,曹无伤畏惧项羽攻打刘邦,且欲以刘邦机密求封,向项羽告密,自然将刘邦的行为往恶劣说。项羽对于“王关中”说法的反应:“项羽大怒,曰:‘旦日飨士卒,为击破沛公军!’”对于曹无伤的告密,项羽很轻易地就相信了,并且第二天就要攻打刘邦,说明项羽是冲动易怒、自负霸气的。填入表格中即是:
2. 第二说:刘邦的自辩
刘邦在向项伯求情时,使用的动词是“入”而不是“破”“攻”,段玉裁《说文解字注》中解释“入”就是“自外而中”。刘邦这么说,仿佛他不是击败秦军后进入关中,而是轻轻松松走进来的,并且入关仿佛毫无目的。刘邦采用这种说法是为了降低项羽的戒心,博得项伯的同情,不惜放下身段。此段中还连用了三个“不敢”以表示对项羽的敬畏。填入表格即是:
3. 第三说:项伯的劝说
项伯在向项羽转述刘邦说辞的时候,没有完全照搬刘邦的话,而是把“入关”改成了“先破关中”。《说文解字》:“破,石碎也。”意在表明刘邦攻打的不易,突出了刘邦的赫赫战功。再以“今人有大功”盖棺论定,将机缘巧合进入关中的刘邦塑造成大功臣。从中可以看出,项伯善于言辞,也侧面反映出刘邦善于笼络人心。填入表格即:
4. 第四说:刘邦的告罪
刘邦见项羽也保持了一贯自谦的说辞“入关”,而且还强调是“不自意”的。同时还一连用了三个“臣”自称,“臣”是象形字,是一个人低着头时眼睛的形状,许慎解释为“象屈服 之 形 ”。
按理说,刘邦和项羽都尊楚怀王为义帝,应该是同侪关系,没有上下之分;这里,刘邦为了自保,而奉承项羽,将自己的功劳与能力一再贬低。项羽听后,见刘邦如此谦逊,再加上他本来就看不起背叛告密的小人,于是将曹无伤告密一事悉数抖落。填入表格即是:
5. 第五说:樊哙的进言
樊哙身为刘邦的参乘,采用的自然是相似的说法,但樊哙身为一介武夫,能更毫无顾忌地说刘邦想说而未说之事。刘邦言辞中将矛盾归咎为“今者有小人之言,令将军与臣有郤”。而樊哙直言项羽之过错 :“欲诛有功之人。”“诛,讨也”,正义的一方杀有过错的一方的意思。同时,“诛”有“谴责处罚”的意思。刘邦是“有功之人”,诛有功之人不仁不义,更强调了对项羽行为的谴责之意。同时也拿捏住了项羽光明磊落、讲求仁义的性子。当然,樊哙也并非一介莽夫,而是粗中有细,谴责之后紧接着说道 :“此亡秦之续耳,窃为大王不取也 !”将项羽捧高到帝王的位置。所以项王“未有以应”,不是“无以应”,被责难到无话可说,可以应但未应,在心底默认了樊哙的话有道理。填入表格即是:
四、总结叙事艺术,比较史传文学
至此,司马迁不吝笔墨,一事五说,与我们前面学过的《烛之武退秦师》的简洁相比,确实堪称叙事详备。但司马迁这五说又并不是简单的重复,而是在五说的过程中将各个人物的性格刻画得淋漓尽致,每个人的用语都经过了细心考究,塑造了丰富饱满的人物形象。
附板书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