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再塑生命的人》教学实录//肖培东

一、关注标题，引发疑问
师：同学们，在我们的生命当中，总会有许多的遇见。今天，你们和谁遇见了？
生（齐）：肖老师。
师：每一种遇见，都是一种缘分，都能对彼此产生或多或少的影响。这节课，我们要学习的这篇课文，写的就是海伦·凯勒和她的老师相遇的故事。来，读读这篇课文的标题。
生（齐读标题）：再塑生命的人。
师：再塑生命的人，“塑”是什么意思？
生1：塑造。
师：嗯，塑造，再具体解释一下，是指——
生2：就是把一个东西，重新去变得更……（说不下去）
生3：应该就是创造，把它改变一下的那种感觉。
生4：塑，就是把一个物体再设计，做成新的东西。
师（点头）：嗯，我们看“塑”这个字的字形。“塑”字下面是个什么？
生（齐）：土。
师：对，“塑”，以土模拟出万物形象，就是用泥土等做成人、物的形象。那么读《再塑生命的人》这篇文章，你会对这个标题产生怎样的疑问？
生5：生命是怎么再塑的？（师点头）
生6：为什么是“再塑生命”?再塑生命的人对“我”有什么意义？
生7：谁是再塑“我”生命的人？她是怎样再塑生命的？为什么说她是再塑生命的人？（做了归纳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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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、默读课文，回答问题
师：要搞清楚这三个问题，我们就要好好读文章。怎么读呢？本单元重点学习默读。打开课本。这次的默读呢，不出声，不动唇，不指读，不回看，一气读完。想想这三个问题，可以结合旁批。（学生默读）
师：看完了举手。（生纷纷举手）好，我们开始回答刚才几个问题。来，第一个问题。谁是再塑生命的人？
生（齐）：莎莉文老师。
师：作者海伦·凯勒的老师莎莉文。第二，她是怎样帮“我”再塑生命的？这个问题就比较大了。
生7：她教“我”写字，教“我”知识，给了“我”自信和勇气。
生8：她让“我”知道了，原来世间万物都有自己的特点。然后，她给“我”知识，给我启迪。
生9：安妮·莎莉文老师是通过对海伦·凯勒进行各种物品单词的教导，让作者知道了它们的名称，也让她的生命视野更扩大了一点。
生10：还教会了她情感，比如说，教会了她悔恨。
师：教会了她情感？哪个词把它改一改？
生10：让她“体会”到了情感。
师：让她体会到了爱，也让她感受到了悔恨，由此，她的生活情感更加丰富，对生活的的理解也更加深刻。请坐。好，第三个问题。为什么说这是在再塑生命？
生11：因为，老师安妮·莎莉文来之前和来之后，海伦·凯勒的生活是截然不同的。（重读“截然不同”）
师：嗯，生命的形态前后截然不同。哪位同学再来说？
生12：因为安妮·莎莉文老师来之前，海伦·凯勒她是没有情感的，她对世间万物都很平淡。
师：她是没有情感的吗？
生12：就是对很亲的人有情感，对其他的万物都是没有情感。
师：我们看看，最初她是怎样一个人？在哪一段？
生12：第3段。
师：我们大家一起来读读第3段，“当时的我”，读。
生（齐读）：当时的我，经过数个星期的愤怒、苦恼，已经疲惫不堪了。
师：哎，我们知道海伦·凯勒是身体有残疾的孩子，又聋，又哑，又盲，“不知道未来将有什么奇迹发生”，很长的一段时间，是陷入愤怒、苦恼中，心里疲惫不堪。文章的最后，我们大家发现什么了呢？一起来读。
生（齐读）：啊！世界上还有比我更幸福的孩子吗？
师：嗯，大家可以从这些词语的变化，看出生命在重塑。我们的生命是谁带来的？
生（齐读）：父母。
师：父母带来的，那为什么说这是再塑生命？这塑的又是怎样的生命？你来说。
生13：海伦·凯勒的身体肯定是由她父母把她生出来的，但是她的精神上需要的鼓励和爱的力量，支撑她的是安妮·莎莉文老师，是老师给予她的。（师点头）
生14：海伦·凯勒在安妮·莎莉文来之后，直接认识了爱，并对世界产生了爱。
师：学会了爱，并对世界产生了爱，因此她觉得了幸福。
生15：她从此有了新的希望！安妮·莎莉文的出现，使得海伦·凯勒走出了逆境。
师：嗯，有了希望，精神顺了，路就宽了。这是在精神重塑，所以就叫再塑生命。
三、学会“关注”，研读课文
师：学到这里，我们发现，这一路学下来其实都源于我们对这篇文章的什么的关注？
生（齐）：标题！
师：阅读文章，要关注标题，尤其是那些能揭示主旨的标题。当然，要想把这篇文章理解地更深透，仅仅关注标题还是不够的。要理解这个“再塑生命”，要读懂海伦·凯勒，读懂莎莉文老师，我们应该还要关注什么呢？不着急举手，先看看课文。要自己读通这篇文章，我们还应该关注什么？（有同学举手）来，那个男同学。
生16：还应该关注文章的开头和结尾。
师：那我就把开头留给你说。为什么要关注这篇文章的开头？
生17：因为文章开头第一句，“老师安妮·莎莉文来到我家的这一天，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”，强调了这一天的重要性。然后，她后面还写到了具体的日期，这个日期特别详细，说明她的记忆很深刻，突出了安妮·莎莉文老师对海伦·凯勒人生的重要性。
师：这一天对残疾的海伦·凯勒来讲非常重要，她把这个时间写得非常详细。我们一起来读一读。
生（齐读）：老师安妮·莎莉文来到我家的这一天，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。那是1887年3月3日，当时我才六岁零九个月。回想此前和此后截然不同的生活，我不能不感慨万分。
师：好，同学们，这一段里面，哪几个词是非常重要的？哪些词引起了我们的关注？
生（齐）：最重要的。
师：“最重要的”一天！为什么说这一天是最重要的？
生18：因为这一天，海伦·凯勒改变了对世界一定的看法。
师：嗯，换个角度来讲，用“莎莉文老师”来做主语。
生18：因为这一天，莎莉文老师给海伦·凯勒带来了希望，使海伦·凯勒对世界的万物有了新的看法。
生19：因为，这一天让海伦·凯勒重塑了自己的生命。
师：嗯，重塑了自己的生命。文章当中的海伦·凯勒对这一天是怎样的期待的？请一个同学读一读。来，你来读，大家注意听。
生20（读）：下午的阳光穿透遮满阳台的金银花叶子，照射到我仰着的脸上。我的手指搓捻着花叶，抚弄着那些为迎接南方春天而绽开的花朵。我不知道未来将有什么奇迹发生，当时的我，经过数个星期的愤怒、苦恼，已经疲倦不堪了。
师：读后，大家有什么发现？从这一段哪些词中可以看出，这一天对于她的重要性？
生（杂）：“奇迹”这个词。
生21：我觉得要注意表现“我”的动作的一些词语。“仰着”的脸上。这时“我”的脸是仰向太阳，仰向阳光。
师：其实是在仰向什么？
生22：仰向渴望，仰向生活的希望。
生（杂）：新的生活。
师：哎，仰向光明，仰向阳光的脸其实是在仰向渴望，仰向希望，仰向生活的新转折。你的理解呢？
生23：是的，这说明作者心里其实充满着对生活新改变的一种渴望。
师：对，就这样去像品词品句，从“仰着”我们读出了很多。还有呢？
生24：“抚弄”这个词。“抚弄”是轻柔的，直接的，来来回回的。“抚弄着那些为迎接南方春天而绽开的花朵”，这南方的春天，我觉得可以把它当成莎莉文老师的到来。
生25：我觉得“抚弄”花朵，还可以这样理解，这个小女孩，她自己就很想成为一朵花，一朵正常的、美丽的、带着芬芳气息的花。（掌声）
师：读出自己的思考，真好。因为她的生命太多地存在在黑暗当中，所以，文章当中的花朵被你很自然地赋予了象征意义。她在抚弄花朵的时候，心情又是怎么样的？你来说。
生26：可能是带着一种对生活的渴望。
生27：也可能有点紧张，老师要来了。
生28：又紧张，又激动，可能还有一点点害怕。
师：更有一种渴望。这个“抚弄”，有着多么复杂的情绪，多么不平静的内心世界。“抚弄”，还有“搓捻”，这些细节的描写，可以看出这一天对“我”的重要性！这样就与标题照应了。读这篇文章，真要好好关注——
生（齐）：开头。
师：当然，我们还要关注最有表现力的细节描写。好，刚才这位同学还说了，还要关注什么？
生（齐）：结尾。
师：结尾，来，你读读。
生29（读）：那一天我学会了不少词，譬如“父亲”（father），“母亲”（mother）、“妹妹”（sister）、“老师”（teacher）等。这些词使整个世界在我面前变得花团锦簇，美不胜收。记得那个美好的夜晚，我独自躺在床上，心中充满了喜悦，企盼着新的一天快些来到。啊！世界上还有比我更幸福的孩子吗？
师：为什么要关注这段文字，关注这篇文章的结尾？
生29：“这些词使整个世界在我面前变得花团锦簇，美不胜收。”从“花团锦簇”和“美不胜收”这两个词中可以感受到，莎莉文老师的教育，使她对整个世界的看法都彻底变了。
生30：这一天，经过莎莉文老师的教导，“我”在发生巨大的改变。从之前自卑、无助和脆弱，到没有对世界失去信心，到觉得“世界上还有比我更幸福的孩子吗”，最后变得非常乐观，很振作。
师：这个心理描写很充沛的结尾，其实也是在呼应开头第一段。原来这一天最重要，是因为“使整个世界在我的面前”，美不胜收。
生（杂）：这一天，再塑生命。
师：同学们，我们从一开头的“最重要”到结尾的“更幸福”，我们深刻感受到了海伦·凯勒的“再塑生命”！开头第一段告诉我们，这一天是“最重要的”一天。最后一段告诉我们，世界上的孩子没有比我——
生（齐）：更幸福的。
师：既然是没有比“我”更幸福，那“我”就是——
生（齐）：最幸福的。
师：因此又可以把这个“更幸福”变成“最幸福”。（板书：最重要——最幸福）
师：由“最重要”到“最幸福”，欣喜若狂的心情跃然纸上。读文章要关注开头和结尾。（学生有所思）
师：一个人在她生命最黯淡的时光，突然遇到了一位最重要的老师，给了她一次最重要的相逢和最重要的教导，最后让她一个最幸福的孩子，由此发生质变，再塑生命。非常好，会读书了，好多东西自己要学会想。
师：再思考，除了关注开头、结尾，我们还要关注什么？（学生思考）
生31：还要关注内容，那些精彩的细节。
师：好，细节。前面我们就读了“我”等待老师来的细节，现在我们要关注老师教“我”的细节。哪个细节触动了你？这位老师究竟是怎么样来教导“我”的？你来说。
生31：第六段，第二天早晨，老师的动作是拉起“我”的手，在手掌上慢慢拼写这个词。
师：你给大家读一读，认真读一读。
生31（读）：第二天早晨，莎莉文老师带我到她的房间，给了我一个布娃娃。后来我才知道，那是柏金斯盲人学校的学生赠送的。衣服是由年老的萝拉亲手缝制的。我玩了一会儿布娃娃，莎莉文小姐拉起我的手，在手掌上慢慢地拼写“doll”这个词，这个举动让我对手指游戏产生了兴趣，并且模仿着在她手上画。
师：好，同学们，这个细节我们大家一起来读一读。
师：莎莉文老师是怎么教导“我”的？
生32（读）：在手掌上慢慢地拼写。
师：拉起手，在手掌上慢慢地拼写，让我对手指游戏产生了兴趣，模仿着画。这说明莎莉文老师是一个怎样的老师？
生（杂）：教导有方，懂孩子。
师：孩子天性爱游戏，孩子对玩具最喜爱，所以莎莉文老师带给“我”一个布娃娃，并且用手指做游戏，两个人就开始亲近了许多。
生（杂）：这位老师很有教育智慧。
师：对，这个细节写得好。还有没有？
生33（读第五自然段）：一个人握住了我的手，把我紧紧地抱在怀中。我似乎能感觉得到，她就是那个来对我启示世间的真理、给我深切的爱的人——安妮·莎利文老师。
师：这里你要注意哪几个词？
生（齐）：“握住”，还有“抱”
师：是“紧紧地抱在怀中 ”。这个动作，瞬时就让作者感觉到——
生（杂）：就像母亲一样。很温暖。
师：温暖的母爱。同学们，想一想自己的母亲的那双手，想一想母亲抱你在怀中的举动，大家就会感觉到莎莉文老师她的真爱。这个爱的细节，让我们大家感受到了她对生命的重塑。还有哪些细节打动了你？
生34：第10段，就是她在“我”的另一只手上拼写“water”的细节。（学生读）
师：这个细节为什么打动了我们？
生35：嗯，我觉得是老师写的两遍的速度是不同的。第一遍写得慢，她可能是考虑到“我”的接受能力，放慢速度，让“我”更好地理解这个单词。第二遍写得快一些，可能都是进行了重复，能让“我”更深刻地理解。
生36：这就是她巧妙地把“我”的一只手放在喷水口下，一股清凉的水从“我”手上流过，她会以实物来告诉我这是什么，让我对这个世界开始接受，确信世界上的万物都有自己的名称。
师：要想知道什么是单词“水”，她就让清凉的水流过你手上，因势利导，循循善诱。还有谁想补充一下呀？
生37：起先写得很慢，第二遍就写得快了一些。老师先让海伦·凯勒明白了水是大概是什么样的东西，为了区分那个 “cup”和“water”这两个词，第二遍写得快一点，就是想让海伦·凯勒知道“water”就是像刚才那样流得很快的，就是握不住的那种感觉，想让她知道刚才那个流过来的就是“water”。说明老师是非常善于寻找教育的机会。
师：当时的“我”还有些不耐烦，在发脾气。这个老师了不起，有教育智慧，有教育大爱。书上有一个旁批说的就是这点。46页，一起来读一读。“启示真理”，预备齐。
生（齐读旁批）：启示真理，给“我”以爱——莎莉文老师再塑“我”生命的两个支点。
师：真理与爱，要在相关的细节中去感受，这是她对生命的重塑。还有没有要关注的？要想把这篇文章读得更深透，标题、开头、结尾、细节，还要关注什么？（学生思考）
师：啊，有两个同学举手了，有没有别的同学？自读这篇课文，还要学会关注什么？（多名学生做了回答，重复了前面的内容）
生41：我觉得是作者的情感，也就是表达内心感受一些抒情和议论语句。
师：这样的句子我们找出来读读。
生42：第3段。“当时的我，经过数个星期的愤怒、苦恼。已经疲倦不堪了。”
生（杂）：还有第4段。（生齐读）
师：嗯，叙事当中穿插了很多“我”的心理感受。这些句子后面还有的，我们就不一一举例了。这些句子有什么作用呢？
生43：能帮助我们理解作者当时的心情。
生44：写出莎莉文老师对“我”的重要性。
师：太好了，站在作者的角度，更能体现出老师对“我”的深刻影响。用文中的一个句子来说这种影响，这种重要性。哪个句子？
生44（读）：水唤醒了我的灵魂，并给予我光明、希望、快乐和自由。
师：唤醒！流水把“我”对这个词语的理解唤醒了。这段话还有没有更深的含义？
生45：我觉得这个“水”指的是莎莉文老师，是莎莉文老师和她的教导唤醒了“我”的灵魂。
师：莎莉文老师的爱心，莎莉文老师的教育智慧，莎莉文老师的谆谆的教诲，因此，爱如水，教育灵动如水，爱的心灵唤醒了“我”，让“我”感受到生命的闪烁。所以，同学们，要关注叙事中的抒情和议论，学会读文章。
师：这样，我们一起来看看，自读这篇文章，我们要关注什么？
生（杂）：标题，开头，结尾，细节，抒情和议论。
师：很好，课后“阅读提示”就给出了这样的提示。这对我们的自读也是一种“唤醒”。大家把“唤醒”这个词圈出来。（师板书“唤醒”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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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：我们也整理一下我们刚才读过的这些细节。第一个细节，莎莉文老师握住“我”的手，紧紧地把“我”抱在怀中。第二个细节，她在“我”的手掌上慢慢地拼写。第三个细节，清凉的水流过后，她在“我”的手上拼写“water”。大家发现，这么多的细节，这么多的内容，都跟什么有关？
生（齐）：手！
师：对了，所有的故事都跟“手”有关，拉住“我”的手，在“我”的手上拼写，在“我”的手上写“水”这个字。原来，莎莉文老师，就是作者海伦·凯勒生活路上的一双手！这双手搀扶住了她，这双手拥抱了她，这双手给予了她温暖、力量、爱和真理。由此，她感觉到，精神生命被被唤醒，被再塑。所以，莎莉文老师就成了——
生（齐）：再塑生命的人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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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、自写格言，启迪借鉴
师：最后，检验一下。通过这篇文章的学习，从“我”的成长角度，或者说从莎莉文老师的教育角度，从两个人的美好相遇的角度，写一句人生的格言，你会写怎样一句？你可以利用课文当中的句子来写，也可以自己去想，对我们对他人的生命成长都有启迪和借鉴作用。
（学生思考，写格言）
生46：感悟爱就是感悟人生的真理，因为有爱才有希望与光明。（掌声）
生47：爱的相遇，是人世间最好的启迪。
生48：人生的真理不正是遇见良师和爱？
师：人生最美的就是遇见良师与爱，良师与爱就是人生最美的遇见。（掌声）
生49：大海深处的船也会靠岸的。（掌声）
师：大海深处的船也会靠岸的。从“我”的成长角度来写，说明我们也要学会奋斗。大海深处的船也会靠岸！（掌声）这篇文章读过去，每个人都会有感触。你来说。
生50：好的教育会改变一个人的一生。（掌声）
师：好的教育会改变一个人的一生，让我们每个人都遇到美好的教育，都做好的教育者。
生51：遇到对的人会给你带来希望、带来光明。
生52：希望是生命的明灯，乐观是成功的基础。
生53：永远追随阳光，阳光总有一天会洒在你的身上。
生54：如果你愿意，你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。
师：如果你愿意，如果你奋斗，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。以此献给所有的同学，让我们用热爱与奋斗与幸福相遇！下课。（掌声）
板书：
沙莉文老师
最重要——唤醒（再塑）——最幸福
海伦·凯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