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原文】
答袁绍
董卓①之罪，暴于四海。吾等合大众，兴义兵②，而远近莫不响应，此以③义动故也。今幼主④微弱⑤，制于⑥奸臣，未有昌邑亡国之衅(xìn)⑦，而一旦改易，天下其孰安之⑧?诸君北面⑨，我自西向⑩。
（《曹操集》）
注释：
①董卓：东汉末年关西豪强军阀割据势力的代表。公元189年，他率兵入洛阳，废少帝，立献帝，专断朝政。曹操与袁绍等起兵讨伐。
②义兵：指讨伐董卓的军队。
③以，因为。
④幼主，指汉献帝刘协。刘协被董卓立为皇帝时年仅九岁。
⑤微弱：年小幼稚，不懂事理。
⑥于：被，表被动。
⑦昌邑亡国之衅：昌邑王刘贺那样应被废弃的过失。汉阳帝死后，刘贺被当时在朝廷专权的大将霍光立为皇帝，不久为霍光所废。
⑧天下其孰安之：怎样使天下安定呢。孰，哪，怎样。安之，即“使之安”。使动用法。
⑨北面：古代天子上朝脸向南叫“南面”，文武大臣朝见天子脸朝北叫“北面”。这里指袁绍等人阴谋立北方的刘虞为皇帝的分裂行为。
⑩西向，指曹操西讨董卓，拥戴刘协当皇帝，所以称西向。
【译文】
董卓的罪恶，暴露于天下。我们联合大家共同起兵，各地没有不响应的，因为我们的行动是正义的。现在皇帝年小幼稚，被奸臣控制，并没有昌邑王刘贺那样应被废弃的过失（或昌邑王刘贺那样的可以导致亡国的过失），如果一旦另立皇帝，怎么能使天下安定呢？你们到北面去向刘虞称臣吧，我自西讨董卓（拥戴刘协当皇帝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