达言达语 | 多情有恨何人见,露压烟啼千万枝

今天,我们一起来欣赏唐代诗人李贺的组诗《昌谷北园新笋四首·其二》。

斫[zhuó]取青光写楚辞,
腻香春粉黑离离。
无情有恨何人见,
露压烟啼千万枝。

大意:

刮去竹上的青皮写下我楚辞般的诗句,白粉光洁香气浓郁留下一行行黑字迹。新竹无情但却愁恨满怀谁人能够看见?露珠滴落似雾里悲啼压得千枝万枝低。

李贺的家乡在河南府福昌县昌谷乡(今河南省宜阳县),那里有很多竹林。而《昌谷北园新笋四首》正是描写竹笋的诗歌。我们看上面的诗句,写诗人在竹子上创作诗歌,这么一来,清新的竹香和黑色的墨迹都能完美地呈现出来。可是诗人又说,竹子是无情的,其中愁恨无人能看见,连露珠都在悲伤,把竹子压低了。

学过咏物诗的小达人都知道,诗人不会无缘无故地描写景物。不写则以,写就是在写人。因此,我们可以这样来理解,李贺写无人知晓竹子的情感,其实是在写诗人自己的情感难以宣泄,表达了内心的幽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