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观园里起了诗社,史湘云急的了不得。贾宝玉也立马逼着贾母叫人去接。
史湘云来了,立马就作了两首海棠诗。她还嫌不过瘾,提议道:“明日先罚我个东道儿,就让我先邀一社,可使得?”众人道:“这更妙了。”
一种幸福感,便这么在史湘云的心底荡漾开来。
薛宝钗在心底却有些看不惯,觉得史湘云不该出这个风头。于是,当晚就邀史湘云去她那里歇息,准备给史湘云洗脑。
湘云沉浸在自己的幸福感中,灯下计议如何设东道,如何拟题。宝钗听他说了半日,都没有提什么建设性的意见,最后却又给她来个全盘大否定。
史湘云的士气,一下子就被薛宝钗给打压下去了,像个泄了气的皮球。
而这正是薛宝钗想要的,这样的史湘云才好摆布。
史湘云不说了,她立马指出史湘云的不足,说她瞻前不顾后,说她没有做到自己便宜又不得罪人。
这话听了是不是有些莫名其妙。史湘云主动做个东道,怎么会得罪人,别人欣赏她还来不及呢?如果真有人被得罪,那个被得罪的人,估计只有薛宝钗。
史湘云的心都灰,当然不会想到这些,只是想着薛宝钗赶紧给她出主意,她已经成了薛宝钗的提线木偶。
薛宝钗见她这样,再次给她致命一击,直接道出她的短处:你家里你又做不得主,一个月统共那几吊钱,你还不够使。这会子又干这没要紧的事,你婶娘听见了越发抱怨你了。况且你就都拿出来,做这个东也不够,难道为这个家去要不成?还是和这里要呢?
翻译一下薛宝钗的话便是,你这么穷还逞能,看你眼下如何收场。
听了这话,史湘云已不止没有主见,穷人的自卑也被激发了出来。
为了更好的揉捏别人,薛宝钗这么样吓唬一个穷孩子,真是不道德。难道没有薛宝钗家的螃蟹,史湘云作东道的诗社就真的开不起来吗?
显然不是。史湘云有她的好点子,只是被薛宝钗一一否定了。薛宝钗为了自己的螃蟹宴,说他们皆不妥当。意思是,史湘云作东道,搞那么一些吃食,会很丢人。
实际上,史湘云听从了薛宝钗的安排,那么铺张开来,占着人家的便宜,才是真正的丢人,
刘姥姥说,守着多大碗儿吃多大的饭。史湘云完全没有必要打肿脸充胖子。哦,不对,史湘云的脸,是被薛宝钗打肿的。你说,史湘云丢人不丢人。
穷人往往都是这样被算计穷的吧。他们一次次地被资本家洗脑。资本家一次次地激发着他们的虚荣心,使得他们不断地打肿脸充胖子,不断地透支着自己的未来,被资本家绑架。往后的日子,稍微不慎,便会陷入更加痛苦的深渊。
诗社的开展,薛宝钗虽然没有让史湘云贷款买她的螃蟹,但是薛宝钗强加给她的人情债,史湘云恐怕一辈子都还不清吧。
果然,之后的时光,史湘云不得不出卖自己的人格来还这份人情债。薛宝琴来了,备受贾母疼爱,明明是薛宝钗吃醋吃得厉害,史湘云偏偏在众人面前说林黛玉不受用。
薛宝琴来到之后,最欣赏的是林黛玉。要是林黛玉因此心理部受用,薛宝琴又如何敢亲近她。反而是薛宝钗,薛宝琴从来不敢去惹她一下。
在薛宝钗的操盘下,史湘云为诗社做东道,完全演绎了一个穷人的悲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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