请不要为了那页已消逝的时光而惆怅,
如果这就是成长,那么就让我们安之若素。
—林海音《城南旧事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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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天过去,秋天过去,冬天又来了,骆驼队又来了,但是童年却一去不还。冬阳底下学骆驼咀嚼的傻事,我也不会再做了。可是,我是多么想念童年住在北京城南的那些景色和人物啊!我对自己说,把它们写下来吧,让实际的童年过去,心灵的童年永存下来。就这样,我写了一-本《城南旧事》。我默默地想,慢慢地写。看见冬阳下的骆驼队走过来,听见缓慢悦耳的铃声,童年重临于我的心头
这是林海音写这本小说的初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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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年少时光里,形形色色的人
大体来讲,《城南旧事》,就是主人公小英子清澈眼睛里看见的胡同故事。
淡淡的文字,悠悠地介绍着小英子从7岁至13岁的故事。
那里有悲伤,有欢笑;有鸡毛蒜皮的温暖日常,也有形形色色的人与生活。
首当其冲的便是“疯女人”秀贞。再后来,小英子家搬到了新帘子胡同, 英子也在附近的荒园中认识了一个年轻人。
但他究竟是坏人还是好人,英子不得而知,她只是觉得他是善良的人。可谁料,英子的一个无意举动,却让年轻人的身份曝光——原来年轻人以收破烂为名,行偷盗之实。
而在疯女人和偷儿之外,小英子又遇见了兰姨娘和德先叔。
02
城南旧事,和我们的故事
林海音笔下的老北京胡同,字里行间都萦绕着一股热气腾腾的生活气息:
天桥唱戏,针织毛衣,胡同踏雪……这幅娓娓道来的老北京画卷,又何尝不是我们的童年故事呢?
“在天气不冷的日子,小英子和玩伴妞儿常常到空闲的西厢房里玩,在一只破藤箱子里养了几只刚孵出来的小油鸡。那些柔软的小黄绒毛总是不停地啄米吃,总是吃啊,吃啊。我小时候也看到过老妈养的小鸡,记忆里也是一个个鹅黄色的毛绒球。”
“我爸说我曾在他办公室的地上,画过他高大的肖像,最标志性的是腰间的一大串钥匙,具体数量和大小被我画得很清楚细致。 ”
“我想起小时候在宿舍楼下广场的夏季纳凉——伙伴们在晚饭后呼朋唤友,搬躺椅、凳子集中一块,一起数星星,背九九乘法表,猜谜语。”
你看啊,我们跟随林海音穿越回老北京的胡同,看惠安馆的绿虫子,看西厢房的小油鸡,看树荫下的小板凳……看小英子那些难以忘怀的童年趣事。
然后,我们也不自觉地回忆起了属于自己的“城南旧事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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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
终于,我们都不再是小孩子了
可日子总是在一天天地过。
人与人之间有相遇,就会有别离;我们常常会想念童年,相对应也就意味着存在成长。
于是,宋妈走了,父亲死了,而英子,长大了。
首先是像亲人一样的宋妈,在家里待了四年照顾英子兄妹的生活起居。英子从未想过她的离开,因为她是英子生活中依赖的人,就连宋妈走的当天,还吵着要给她梳头发。
而后,失去了生活中依赖对象的英子,又在毕业时节失去了父亲,她的精神依赖对象——才小学毕业的英子家里遭受巨变,为了年幼的弟弟妹妹,英子不得不背起家里的重担,努力想办法撑起整个家。
“爸爸的花儿落了,我再也不是小孩子了”英子在心中默念着。
父亲的突然离开,让英子明白,她告别了父亲,同时也要告别童年。
年仅十三岁的她必须承受一个孩子无法承受的责任,她再也不是小孩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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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人余光中说:“上海是张爱玲的,北京是林海音的”。
时隔五年,重读《城南旧事》,那个穿着大红袄子,灵动善良的小英子依旧带给我们许多回忆和感触,而这些恰恰是我们生活的底色,伴随我们砥砺前行。
童年是美好的,有快乐的妞儿,善良的秀贞,憨厚的小偷,还有朴实无私的宋妈。
童年也是纯真的、是分不清蓝天和大海,也分不清好人和坏人的。
夏天过去,秋天过去,冬天又来了,骆驼队又来了,但童年却一去不复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