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才徐文长的悲催人生

唐伯虎在周星驰的包装下,可谓是在现代社会一炮走红。而同样才华横溢,愤世嫉俗,性格狂傲,不容于社会的徐文长,若非主攻文学的现代人,就很少有人知晓了。时下文化注重包装,还真是有道理。当然,本人并未想包装徐文长的意思,也没周星星那个能耐吧。不知哪位高人愿意为文化着想,包装一下徐文长。今日,本人只想此文中对徐文长的人生作一番简介,希望能起到抛砖引玉之功效。
 
既然值得包装,徐文长必然也是才高八斗之士。就让我先从徐文长的才华谈起吧。
大凡名人,世面上大多会盛传他们小时必为神童,徐文长当然也不例外。徐文长“六岁受《大学》,日诵千余言。”“书一授数百字,不再目,立诵师听。”“指掌之间,万言可就。”明代官员薛公蕙称其有国士之目。
 
徐文长成年后,雄才大略的抗倭名将胡宗宪更是对他赏识有加。胡宗宪遂“客诸幕”。徐文长被胡宗宪当做客人样的幕僚后,其架势比孟尝君门下的冯谖还牛。胡宗宪威名震天下,其脚下诸将士在胡宗宪面前总是“膝语蛇行,不敢举头”;而徐文长每每在胡宗宪面前“葛衣乌巾,纵谈天下事”,尤好谈兵事。其架势是不是比冯谖在孟尝君家的架势过犹而无不及呢?当然他也像冯谖曾为主公屡出其策,帮助胡宗宪屡次打败徐海等倭寇。
 
后,胡宗宪猎获白鹿,委托徐文长起草奏表,徐文长遂徐渭撰《进白鹿表》、《再进白鹿表》、《再进白鹿赐一品俸谢表》等并献于朝中。明朝皇帝看后非常地满意,视为祥物。“上又留心文字,凡俪语奇丽处,皆以御笔点出,别令小臣录为一册”。学士姚汾对徐渭文章也大为赏识,遂仿拟作《贺严公生日启》吹捧奸相严嵩。自此,胡宗宪更是对徐文长爱惜有加,凡大小事都与之商讨。
 
文人嘛,必然文有所长。公安派主将袁宏道赞其诗作曰:“如嗔如笑,如水鸣峡,如种出土,如寡妇之夜哭,羁人之寒起。”(有时像是发怒,有时又像是嬉笑,有时如山洪奔流于峡谷,发出轰雷般的涛声,有时如春芽破土,充满蓬勃的生机。有时他的诗像寡妇深夜哭泣,有时像游子被寒风惊醒)。“非彼巾帼而事人者所敢望也。”(不是那种像女子一般侍奉他人的媚俗的诗作敢于企及的)。赞美其文章曰:“气沈而法严,不以模拟损才,不以议论伤格,韩、曾之流亚也。”(气势沉着而法度精严,不因守成规而压抑自己的才华和创造力,也不因漫无节制地放纵议论以致伤害文章的严谨理路,是属于韩愈、曾巩一流的文章家)。
 
其书画法也很有成就。书法笔意奔放,字体苍劲有力,而不失温润敦厚,宛如丰润犹存的老妇人。其画作题材以花鸟居多。花鸟相映成趣,飘逸多姿,极富情趣。
 
千里马常有,博乐不常有。徐文长连不得志于有司。早期,徐文长遂乃放浪曲糵,恣情山水,意欲驱其心中英雄失路、托足无门之悲。晚境,因其自觉不遇于世,徐文长的精神似乎就有些走火入魔了。先是杀其妻室,身陷囹圄;继而恣意狂佯,显达之人叩门,也拒不接纳。更有甚者,自己拿斧头砍自己的脑壳;利用锥子,锥刺双耳,深入数寸。最终抱愤而卒。
 
“人生在世不称意,明朝散发弄扁舟。”想想李白何等洒脱之人;囿于名,囚了心,大概就是徐文长的症结所在吧;你何不学学你的先人李白呢?浪迹天涯,竟也乐得过“诗仙”的雅号。唐明皇当初是那么的重视李白,而明朝的皇帝又何曾没有赏识过你呢?你所呈上的“三表”,明朝皇帝不是也曾寻章摘句的抄录学习吗?更何况你还曾入主胡宗宪的幕府,为其运筹帷幄,进而决胜千里之外,李白何曾有过这些傲人的功绩?你的前辈之中,文武全才也就一个王阳明吧?你怎可终身哀叹不遇于时呢?
 
“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,使我不得开心颜!”你好像也有这等的孤傲吧。你也素来不迎合文坛世俗,对当时的所谓诗坛盟主,都加以斥责和怒骂,你又何必囿于有司所赏识的那点浮名呢?
 
但转念一想,如果不这样,你徐文长就不是你徐文长了。怪不得袁宏道的老友说:“文长吾老友,病奇于人,人奇于诗。”也许对你的一生只能用“奇怪”一词来诠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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